“货币供应较快增长并不必然导致通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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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峥

进入新年以来，我国的通货膨胀不容乐观。 2月份全国居民支出总额总水平上升3.2%，创下近10个月来的新高。 同期，全国66个城市的房价2月比上个月上涨，整体涨幅为3年来最高。 房价关系到普通老百姓的基本住房诉求，客户物价影响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房价和物价的明显上涨，不仅有社会福利的损失，也有可能成为宏观经济稳定增长的风险。 由此，一些市场人士将其归咎于我国大规模的货币存量，认为这是导致房价和客户物价上涨的首要原因。 我认为货币和通货膨胀不能简单地画等号。 通货膨胀不是充分的条件，而是通货膨胀的必要条件之一。 换言之，通货膨胀需要货币供给的快速增长，但货币供给的快速增长并不一定会导致通货膨胀。

经过30多年的积累和增长，我国名义上的广义货币供应量已经接近100万亿大关。 这样的规模空前的货币供应量在世界上也非常稀少。 因此，社会公众将各种价格上涨归咎于货币超发，有误解货币超发含义的因素，但并不奇怪。 这可以说是我们接受货币主义的一些经典理论，弗里德曼承认通货膨胀归根到底是货币现象的论断的结果。 这是因为货币的急剧增长可能会引起通货膨胀的风险。 但是，实证研究和理论评价总有差距。 国际金融危机暴发以来，以美国、日本为首的主要经济板块实施了空前规模的量化宽松货币政策，不仅名义利率下降到了极限，还通过债券买卖释放了大量基础货币。 即使是这样缓慢的货币政策操作，居民支出额的上升也没有如期发生。 年，美国顾客价格比去年同期上涨2.1%，日本顾客价格也持平。 美国房地产市场正在整体调整中，新的价格上涨态势还没有形成。 这些情况表明，从货币供应释放到各种商品价格上涨的传导链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复杂，受到许多现实条件的约束。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也发生了多次通货膨胀。 最严重的是1988年物价突破，政府通货膨胀率达到18.5%。 之后，1993年、2003年、2007年也发生了较温和的通货膨胀，物价涨幅相对不高。 30多年中的个别年份出现了通货紧缩。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1998年至2002年间，我国经济运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物价下跌。 虽然中国的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都在发生，但近年来，中国货币供应量的增长率仍然明显超过了gdp增长率和物价上涨率之和。 因此，尽管货币供应量和物价长期处于稳定的比例关系，但在一个中短期内，货币存量的规模和物价可能有正或负的关系。 其首要原因是，gdp增长率稀释了部分货币供应量，央行的套期保值操作也制约了货币存量的作用。 2003年以来，中国央行面临着国际双顺差导致外汇占款大幅增加，必须释放基础货币的巨大挑战。 在此期间，央行通过创新采用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发行央行票据、公开市场业务操作，冻结了大量流动性。

除货币因素外，价格上涨还必须受到诉求偏好、供给机制、自然条件、货币储藏等因素的制约。 一是诉求偏好是物价上涨的基础。 近年来，我国物价明显受到“猪周期”的影响和左右，这在2008年以后尤为明显。 我国居民饮食习性对猪肉依赖较大，猪肉在居民费用价格指数中的权重较高，注意猪生存栏数的变动变化，可以事先预测居民费用价格的走向。 二是供给机制是物价上涨的制约因素。 四五年前，买一台液晶电视的话，消费量很高，但现在降到了一半以下。 其原因是液晶电视供给量的大幅增加。 液晶电视的规模化生产满足了市场的旺盛诉求。 房地产市场也不例外，最近热点城市的房价上涨，主要是由于供给有缺口，供不应求，导致房价明显上涨。 三是自然条件影响物价波动。 全球变暖频繁引起的异常气候，严重影响着世界粮食供给系统。 我国居民的饮食习惯中蔬菜花费较大，但北方冬季寒冷，蔬菜生长期受阻，受恶劣天气影响，马上运输，居民费用将明显上升。 四是货币储存冻结部分的货币发挥作用。 货币储存功能在贵金属货币时代容易被普遍理解。 在信用货币时代，大部分货币都存放在银行系统中，理论上银行可以无限期采用，所以很少观察到信用货币的储存功能。 考察微观经济主体的资产负债表，无论是在信用货币时代，还是个人还是公司，信用货币的一部分始终保存着，这实际上发挥着货币的财富储存功能。

当然，名义货币供给激增是加剧潜在通货膨胀的巨大风险。 实证分析表明，在过去的30年中，我国物价上涨较快的一年，m2的增长也较快，相反，m2的增长率下降。 从这个角度看，在宏观经济潜在增长率低下的现实环境中，有必要通过质量、附加值高的商品和服务的供给，持续稀释庞大的货币存量，保持物价水平的整体稳定。

(作者是资深财经评论家、经济学博士)。

来源：澎湃商业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