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民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可兑换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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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资料图经记者刘国梅拍摄

最近，人民币国际化是否会冲击汇率和资本流动等，社会上对人民币国际化略有疑问，为什么人民币国际化在发展？ 但是，在国外一些国家尚未见到人民币对其他货币的直接挂牌交易。 要回答这些问题，必须区分货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可兑换性。

广义上讲，货币国际化是指在国际贸易投资支付和金融市场交易中被广泛采用为交易媒介，在国际贸易和金融交易中作为评价单位，在国际官方储备中被采用为价值储存手段。 项目可兑换是指一国不限制居民和非居民资本项目的交易，允许本币自由兑换成其他货币。 这要求政府对跨境资本交易和支付不加限制，不对跨国资本交易征税和补贴。

货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可兑换性存在差异和联系。 货币国际化的维度比资本项目更广，货币国际化可以用于国际贸易、跨境投资、金融交易等多个行业，承担着估值、支付、交易、储存等多功能，但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性只要求在投资和金融交易时可以自由兑换外汇 从国际经验来看，货币国际化并不一定要求兑换资本项目。 当英镑成为国际上最重要的货币存款时，它在国际贸易和投资中被广泛采用，但资本项目并未完全开放。 日元加入sdr的时候，也没有完全实现资本项目的兑换。 即使是美元这种国际化程度很高的货币，美国在20世纪1960~70年代也采取了严格的资本管制措施。 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过程中，资本项目的兑换还存在一定的限制。

另外，国际化货币还要求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交换资本项目。 一国货币可兑换度低、资本管制多，国际投资者对该货币的持有价格和交易价格就会上升，该货币在国际竞争中处于劣势，难以实现深度国际化。

人民币国际化是市场主导的过程，最初主要用于边境贸易结算。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元等主要国际结算货币大幅波动，国内外对人民币的跨境贸易结算诉求迅速上升。 人民银行根据市场诉求，于2009年开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通过双边本币互换、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人民币清算银行等制度安排，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年10月，人民币正式加入sdr货币篮子，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里程碑。

近年来，人民币国际化取得重要进展，便利了我国的贸易和投资，增强了国际上对人民币的信心，首要表现如下

一是人民币在跨境贸易和投资支付中所占比例不断提高，便于公司对外投资和贸易，导致汇率下降。 年，货物贸易人民币收缴量为3.7万亿元，同比上涨13%，外汇跨境收缴占11.7%。 直接投资项目下的人民币收付额为2.66万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61%，外汇跨境收付占59.5%。

第个是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互联网的初步形成。 全球范围内成立了25家人民币清算银行。 截至2019年1月，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 cips )业务范围覆盖162个国家和地区，直接参与者31家，间接参与者818家。 银联卡全球受理互联网已覆盖174个国家和地区，境外发行规模已超过1亿张，跨境交易规模超过9000亿元。

第三，海外投资者在中国金融市场采用人民币交易和投资规模不断扩大。 年间，1186家海外机构投资者进入银行间债市，累计发行人民币债券1980.6亿元，投资规模1.73万亿元。 海外机构参与人民币外国汇市交易的规模为1700.4亿美元。 截至年底，中国已批准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rqfii ) 205家，数额为6466.7亿元。

四、人民币国际货币存款的地位不断提高。 已经有60多个国家将人民币纳入外汇储备，更多的央行表示有意投资人民币资产。 到年第三季度，人民币在全球外汇储备中所占比例上升到1.80%。

五、人民币在整个全球金融安全保障网络中发挥了重要意义。 我国已与38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目前仍有31个协议有效，总规模约为3万亿元。 货币互换比较有效地补充了其他国家的外汇储备，成为全球金融安全保障网络的一部分，为维护全球金融稳定发挥了重要意义。

应该认识到，尽管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人民币的国际地位仍然低于中国在世界经济和贸易中的份额。 我国经济约占全球gdp的15%，进出口贸易额约占全球总额的12%，但根据世界同业银行金融通信协会( swift )的数据，人民币跨境支付仅占1.1%。 国际清算银行( bis )的数据显示，人民币在全球外汇交易额中仅占4.0%，全球排名均为第8位，不仅远远落后于美国、欧元、英镑、日元等主要储备货币，而且还远远落后于瑞士法郎、鄂

因此，人民币的国际招聘程度仍在空之间大幅提高。 目前，国外一个国家尚未见到人民币对其他货币的直接挂牌交易。 例如，一些中亚国家的机场兑换所没有挂牌。 一个重要原因是人民币尚未完全实现资本项目兑换，以及许多货币特别是新兴市场货币尚未形成双边直接汇率，直接挂牌的价格标准不足。 另一个主要原因是这些国家的中国人比较少，当地对人民币的采用和接受度不高，兑换诉求低，一些机场的兑换所也没有保留人民币的动机，反映了人民币的国际接受度还需要提高。

人民币加入sdr后，已经成为国际货币存款，享有重要的制度权利，其地位已经被国际社会公认，我们应该珍惜这一权利。 人民币已经用于国际金融机构的出资和贷款，各国央行也积极增资人民币资产作为外汇储备，许多国家都主动提出要我签署货币互换，国际贸易和投资中采用人民币的热情也在不断提高。

人民币成为存款货币给我国带来了可靠的资本流入。 布隆伯格宣布，将中国债市纳入布隆伯格全球综合指数，a股正式纳入msci指数，里奇时罗素也将a股纳入创业板指数。 尽管国际金融市场波动性上升，新兴市场经济板块出现货币大幅贬值和资本外流问题，但年上半年我国资本净流入为1288亿美元，比去年同期扩大90%。

人民币成为存款货币，我国公司降低了交易价格，提高了国际竞争力和市场份额。 我国公司越来越多地采用人民币国际投资交易，不仅降低价格，而且在交易和定价中越来越多的手段有助于实现自身利益，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贸易和投资中的话语权，但这将进一步加强人民币存款货币的地位，

在更深的层面上，人民币进一步国际化是保证人民币独立自主的根本途径，有助于在面对内外部冲击时从根本上降低金融风险，稳定汇率不会导致资本流动过度波动。 从国际上看，许多新兴市场经济板块面临汇率和资本流动压力，根本上还是因为本币国际化程度不足，一旦经济波动，国际投资者对本币失去信心，大量抛售，美元等“安全港”。 相反，在货币存款发行国，投资者对货币的采用和认同度较高，自身陷入危机的可能性较低。 即使在危机中，投资者也会以避险为目的提高对该货币的诉求。 货币本身也具有国际清偿能力，有助于稳定汇率，减少资本外流压力。

在此基础上，我们要珍惜人民币加入sdr作为国际货币存款的地位，把握它给我们带来的宝贵机遇，耐心、有力量，进一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根据经济金融形势，把握节奏和力量。

一般来说，国际化货币还要求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交换资本项目。 近年来，我国资本项目可兑换度不断提高，特别是证券投资可兑换度稳步提高，债市和股市开放进展较大。 但是，从国际比较来看，我国资本项目的可兑换度还需提高，继续推进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性还有很大的空之间。

当然，在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性的过程中，必须结合国内外形势，把握节奏和力量。 持续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性，有助于便利跨境交易和投资，更好地发挥人民币国际储备货币的作用，中长期应多次成为目标。 但是，目前我国金融改革仍处于深水区，金融机构在治理结构、风险控制等方面还有待改善，金融市场特别是衍生品市场的深度和广度还有待增强，金融体系抵御系统性风险的能力还有待验证。 另外，考虑到当前国际环境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要继续扩大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性就必须把握节奏和力量。

资本项目兑换和人民币进一步国际化并不意味着放任资本流动。 国际实践表明，在面临汇率下跌和资本外流的压力时，也可以使用资本流动管理措施。 但是，资本流动管理措施不能代替必要的宏观经济调整，还必须观察政策的透明度、一致性和公正性，不影响国际投资者对人民币的信心，阻碍人民币国际化的中长期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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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澎湃商业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