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力量应以不妨害市场活力为边界”

本篇文章1408字，读完约4分钟

李翔

自本届伦敦奥运会开始以来，各种事故和纷争不断。 中国女子羽毛球双打选手因企图利用规则，违背奥林匹克精神，被控制消极比赛，最终与其他几个国家的选手一起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但几天后，英国赛场自行车选手利用规则故意撞车，却被解释为“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一点也不影响他们获得该项目金牌，国内外舆论哗然。 对于东道主是否有双重标准、是否有私心之论的指责置之不理，是规则制度本身的问题，还是在具体执行时产生了偏差的争论正在增加。 奥运会裁判追求的是实质的正义，还是编程上的完美？

对于在中国资本市场打拼的人来说，奥运会赛场上发生的争论正好符合近期监管层在中国资本市场的一系列动向。 最典型的是，作为退市制度整体变革的一部分，上海证券交易所发表了建立风险股交易细则的征求意见稿。 其中最具争议的是，st股设定了涨幅限制1%、跌幅限制5%的新规定。 结果，意见稿发表几天后，沪深两市整个st板块几乎全面耗墨。 市场上的人们对这个规定的态度天壤之别，支持和反对者各自做出评价的理由在各自的阵营中是高度一致的。 支持者都要以“乱世重典”、“树立真正有价值的投资风气”为由，呼吁中国投资者不要“叶公好龙”上海深圳证券市场的制度变革，坚决支持监管者把“垃圾”扔干净的行为。 反对者无一例外对此次规定的公布是否大体符合“公开、公正、公平”的“三公”市场表示怀疑。

事实上，纵观国内外，市场监管者的监管实践和市场的发展变化总是齐头并进的。 在金融市场上，监管者和市场参与者的博弈总是沿着“路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老路。 随着科学技术和交易手段的日新月异，金融市场许多纷繁复杂的交易行为客观上要求监管者迅速提高自身的监管水平，保持市场顺利运行的基础。 符合“三公”的大体交易平台，尽量降低市场整体系统风险，不剧烈动荡市场。 因此，即使在怀有崇尚自由市场精神的欧美金融市场，2008年次级贷款危机以后，也频繁使用空金融类股票的所谓“限制空令”，稳定市场情绪，大幅下跌市场 由此可见，行政指令并不必然与自由市场对立，只要好好利用，就能给交易“噪音”弥漫的金融市场吹上“清风”，起到有益的弥补效果。 但是，应该冷静地认识到，这并不表示监管者可以滥用行政权力，将行政力量视为万能药。 对于行政权力，我们鼓励其变革，支持与时俱进，赞同务实摸石过河，但不能超越预设的界限。 权力边界在哪里，这是政治学家一直以来讨论的问题。 金融市场，具体而言，权力边界的划分，基本上以无损市场活力、不动摇投资者稳定预期、服从三公为重要意义。

可以说在现代金融市场上，大部分的资金转移和交易都来源于信用及其背后的信心。 因此温家宝总理在多次讲话中不断提到在这个特殊困难的经济时期“信心比黄金重要”。 那么，比黄金更重要的信仰来自哪里呢？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整体制度的信任，对法治的信心。 这种自信不在一时的事件案例中，而在整个适用的大体上。

中国金融市场的法治之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是因为我们面临的诱惑太多了。 在我国的市场环境中，有时“运动式”的行政手段恰恰能取得最快、最“马上有效”的效果。 但是，我们很少深入思考为了一时的方便，牺牲了多长时间的信用，付出了多长时间的价格。

风物长短要引人注目，短期内比较有效，无助于长时间的优化。 在路径规划上，对市场问题，希望采用行政权力，慎重慎重。

(作者是英国约克大学金融学博士，现任教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

来源：澎湃商业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