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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进行改革,首要的是摆脱意识形态的束缚,现在进行改革必须打破现有利益格局的制约。 如果只根据这一利益结构决定改革的方向,改革就无法进行。 不能因为困难就把改革搁置起来。 ”这年初在政界引起巨大轰动的话,出自现任广东省党委书记汪洋之口。
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广东自然属于中国的“先富”地区。 汪洋所“提醒”的,其实是现实问题的缩影---目前gdp总量居世界第二的中国正站在改革开放的第35个年头,今后如何深化改革这个主题,显得十分紧迫。
在“十二五”后一年,“在稳定中求前进”的宏观基调背后,中国经济增速放缓了几成,但这种“中速增长”的预期被认为是向纵深推进经济快速发展方法的绝佳契机。 去年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实务会议也提出,年重要行业改革需要“新的突破”。 为此,年初,深化农业科技改革、房地产税改革、电力体制改革、成品油价格体系改革、税制改革、公款支出改革等一系列改革的措施被提上了日程。
但是,一个不太理想的现实是,近年来许多改革面临难题,教育改革甚至陷入了越改越破的怪圈。 医疗改革,越改越荒唐; 税制改革,越改越多,越复杂; 公共汽车改革,越改越被动; 水电改革,越改越涨…
改革的成果不仅没有共享,本来的现状也受到了负面的冲击,因此一些普通市民对这种改革感到恐惧。 因此,新的改革在上市之初就屡屡遭到质疑的情况,已经屡见不鲜。
质疑的声音不仅来自普通市民,也来自可以称为中国智库的经济学家们。 以吴敬琏、张维迎为首的一些学者曾唱过《改革停滞论》。
吴敬琏曾多次发出警告,中国必须防止改革主导渠道被锁定,防止“政府主导型经济”和“权威快速发展模式”蜕变为当权者资本主义。
张维迎也强调了经济行业的“掠夺行为”。 他说,这表现了一些地区和行业不公平的“国进民退”、官员以国企等名义强行入股的“民企”等。
这是什么样的不自然? 过去30多年,改革这台发动机创造了另一个“中国奇迹”。 但是,现在出现改革恐惧症的苗头,确实很可怕。 如果要追究这种“不自然”的原因,答案大概就是汪洋所说的“现有优势结构的制约”。
因为一点点的改革正是“根据这个优势结构的方向性”决定的。 因此,最终成果属于少数利益集团成员。
实践中,这种优势结构的约束主要表现为:。
一、对改革设计的制约。 近年来,政界和学术界强调“改革需要顶层设计”,但现实情况并不乐观。 以营业税改征增值税试点为例,由于设计时考虑不足,一些物流公司的税收不会下跌,相反也不会增加。 这确实违背了“减税”的初衷。 即使是网络销售火车票这样的“小型”改革,似乎也不足以兼顾农民工的利益,结果这些弱者在一张火车票前更是束手无策。
二、对改革争论的制约。 纵观历史,成功的改革伴随着百花齐放式的争论。 这既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关于社会主义商品经济问题的争论,也是90年代初期关于建立市场经济体制的争论。 事实上,本世纪以来,国有企业、医疗、教育、住房、贫富差距等问题的改革也曾有不少争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的“郎顾之争”就是鲜明的一例。 但到了这几年,由于现有优势构图中的权利集中,争议在形式上有小的迹象,“一言堂”的情况有所加强。
三、对改革执行的制约。 这是纵深推进改革的最大难点。 从来没有成功过的改革,往往不是缺乏做法,而是决心薄弱,力量不足。 这个难题现在也没有看到很大的变化。 比如资源税改革,最近国家提高了石油企业暴利税的征收点,这被称为变相补贴,一度引起资源税改革倒退的质疑。 关于反垄断改革,电信联通此前因“首次向国有企业挥剑”而备受期待,但在和解中逐渐趋于平静。 地方性改革措施更大,容易形成雷声大、雨点小的“口号式”改革。
年,改革已经完全进入深水区,如果细数这一年改革时间的意义,最值得纪念的就是邓小平南巡演讲20周年。
1992年初,邓小平在南巡上表示,改革开放的胆量必须更大,大胆实验、认认真真的,大胆尝试、大胆冒进。 他说,没有突飞猛进的精神,没有“走出去”的精神,没有毅力,就不能走好的道路,新的道路,新的事业。
现在,当时间指针指向一个全新的时期时,改革不仅需要更系统的设计、越来越多的争鸣、更大的决心和勇气,还需要重新找回那个时代“大胆尝试”的精神。
大的改革措施往往从不起眼的实验开始。 这样的想法,过去可以,现在也可以。 例如,大学教育的改革可以从南科大开始;要垄断国有企业的改革,可以从“官员”开始;关于公交制度改革,可以从“领导挤公交”开始;铁路体制改革,可以从高速铁路开始;经济结构改革,可以从“gdp论业绩”
长期以来,必须打破利益结构的制约,让更多的普通人真正受益; 短期内,需要采取一些实质性措施,恢复公众信心。 这可能是根治改革恐惧症的不二药方。
来源:澎湃商业网
标题:“可怕的改革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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